Sariputta | Suttapitaka | 傷歌邏經 Sariputta

傷歌邏經

Saṅgārava (MN 100)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與大比丘僧團一起在憍薩羅國進行遊行。
當時,名叫大那若尼婆羅門女住在鄭者里葛玻,對佛、法、僧有淨信。
那時,大那若尼婆羅門女跌倒後自說優陀那三次:
「敬禮那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敬禮那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敬禮那世尊、阿羅漢、遍正覺者!」
當時,名叫傷歌邏的學生婆羅門住在鄭者里葛玻,是三吠陀的語彙、儀軌、音韻論、語源論、古傳說為第五的通曉者;是聖句的通曉者、懂文法者、在世間論與大丈夫相上的無欠缺者。當大那若尼婆羅門女說這樣的話時,傷歌邏學生婆羅門聽到了,聽到後,對大那若尼婆羅門女這麼說:
「這位大那若尼婆羅門女是卑賤的;這位大那若尼婆羅門女是墮落的,當存在[三明]婆羅門時,但卻稱讚那位禿頭沙門。」
「親愛的賢面!因為你不知道那位世尊的戒與慧,親愛的賢面!如果你知道那位世尊的戒與慧,親愛的賢面!你應該不會想辱罵、誹謗那世尊。」
「那樣的話,尊尼!當沙門喬達摩抵達鄭者里葛玻時,請告訴我。」
「是的,親愛的賢面!」大那若尼婆羅門女回答傷歌邏學生婆羅門。
那時,世尊在憍薩羅次第進行遊行,抵達鄭者里葛玻,在那裡,世尊住在鄭者里葛玻杜鐵亞婆羅門的芒果園。
大那若尼婆羅門女聽聞:
「世尊已抵達鄭者里葛玻,住在鄭者里葛玻杜鐵亞婆羅門的芒果園。」
那時,大那若尼婆羅門女去見傷歌邏學生婆羅門,抵達後,對傷歌邏學生婆羅門這麼說:
「親愛的賢面!這位世尊已抵達鄭者里葛玻,住在鄭者里葛玻杜鐵亞婆羅門的芒果園,親愛的賢面!你考量適當的時間。」  
「是的,尊尼!」傷歌邏學生婆羅門回答大那若尼婆羅門女後,去見世尊。抵達後,與世尊互相歡迎。歡迎與寒暄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傷歌邏學生婆羅門對世尊這麼說:
「喬達摩先生!有一些沙門、婆羅門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喬達摩先生!在那裡,凡那些沙門、婆羅門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者,喬達摩尊師屬於他們嗎?」
「婆羅墮若!我說屬於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者中,有相違者,婆羅墮若!有一些沙門、婆羅門是傳統主義者,他們以口傳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如三明婆羅門;又,婆羅墮若!有一些沙門、婆羅門完全只以信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如推論者、審察者;婆羅墮若!有一些沙門、婆羅門在以前未聽聞過的法上自己證知法後,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婆羅墮若!在那裡,凡那些沙門、婆羅門在以前未聽聞過的法上自己證知法後,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者,我屬於他們,婆羅墮若!凡那些沙門、婆羅門在以前未聽聞過的法上自己證知法後,自稱當生已到達最終完美的證智後[教導]梵行的基礎者,我屬於他們者,以此法門,這能被體會:
婆羅墮若!這裡,當我正覺以前,還是未現正覺的菩薩時,這麼想:『居家生活是障礙,是塵垢之路;出家是露地。住在家中,這是不容易行一向圓滿、一向清淨的磨亮海螺之梵行,讓我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婆羅墮若!過些時候,當正值年輕,黑髮的青年,具備青春的幸福,在人生之初期,父母不欲、淚滿面、哭泣著時,我剃除髮鬚、裹上袈裟衣後,從在家出家,成為非家生活。當這麼出家成為什麼是善的尋求者,遍求無上殊勝的寂靜處時,我去見阿拉勒-葛拉麼。抵達後,對阿拉勒-葛拉麼這麼說:『葛拉麼道友!我想要在這法、律中行梵行。婆羅墮若!當這麼說時,阿拉勒-葛拉麼對我這麼說:『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這樣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證智自作證自己老師的[教義]後進入而住的。』婆羅墮若!我不久就迅速地學得那個法,婆羅墮若!就只以那些唇誦與複誦程度,我[能]說智語與上座語,我自稱:『我知道,我看見。』我與其他人[都能]。婆羅墮若!我這麼想:『阿拉勒-葛拉麼非只以信而宣說:「我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阿拉勒-葛拉麼確實住於知道與看見此法。』
婆羅墮若!那時,我去見阿拉勒-葛拉麼。抵達後,對阿拉勒-葛拉麼這麼說:『葛拉麼道友!什麼情形你宣說:「我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呢?』婆羅墮若!當這麼說時,阿拉勒-葛拉麼宣說無所有處。婆羅墮若!我這麼想:『非只阿拉勒-葛拉麼有信,我也有信;非只阿拉勒-葛拉麼有活力,……(中略)念……定……慧,我也有慧,讓我為作證阿拉勒-葛拉麼宣說:「我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的那個法而努力。』婆羅墮若!我不久就急速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那個法。
婆羅墮若!那時,我去見阿拉勒-葛拉麼。抵達後,對阿拉勒-葛拉麼這麼說:『葛拉麼道友!就這個範圍,你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此法嗎?』『道友!就這個範圍,我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此法。』『道友!就這個範圍,我也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道友!這是我們的獲得,這是我們的好獲得:我們看見像這樣尊者的同梵行者。像這樣,凡我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的法,也是你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的法;凡你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的法,也是我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的法,像這樣,凡我知道的法,也是你知道的法;凡你知道的法,也是我知道的法,像這樣,我怎樣你就怎樣;你怎樣我就怎樣,來!道友!現在,令我們兩個照顧此眾。』婆羅墮若!像這樣,我的老師阿拉勒-葛拉麼置徒弟的我與他自己等同,並且以偉大的敬奉尊敬我。婆羅墮若!我這麼想:『此法不導向厭、離貪、滅、寂靜、證智、正覺、涅槃,只往生到無所有處。』婆羅墮若!我不滿意那個法、嫌厭那個法而離開了。
婆羅墮若!我[仍]是什麼是善的尋求者,當遍求無上殊勝的寂靜處時,我去見巫大葛-辣麼之子。抵達後,對巫大葛-辣麼之子這麼說:『道友!我想要在這法、律中行梵行。』婆羅墮若!當這麼說時,巫大葛-辣麼之子對我這麼說:『尊者可以住,此法是像這樣有智的男子不久就能以證智自作證自己老師的[教義]後進入而住的。』婆羅墮若!我不久就迅速地學得那個法,婆羅墮若!就只以那些唇誦與複誦程度,我[能]說智語與上座語,我自稱:『我知道,我看見。』我與其他人[都能]。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辣麼非只以信而宣說:「我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辣麼確實住於知道與看見此法。』
婆羅墮若!那時,我去見巫大葛-辣麼之子。抵達後,對巫大葛-辣麼之子這麼說:『道友!什麼情形辣麼宣說:「我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呢?』婆羅墮若!當這麼說時,巫大葛-辣麼之子宣說非想非非想處。婆羅墮若!我這麼想:『非只辣麼有信,我也有信;非只辣麼有活力,……(中略)念……定……慧,我也有慧,讓我為作證辣麼宣說:「我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的那個法而努力。』婆羅墮若!我不久就急速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那個法。
婆羅墮若!那時,我去見巫大葛-辣麼之子。抵達後,對巫大葛-辣麼之子這麼說:『道友!就這個範圍,辣麼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此法嗎?』『道友!就這個範圍,辣麼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此法。』『道友!就這個範圍,我也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此法。』『道友!這是我們的獲得,這是我們的好獲得:我們看見像這樣尊者的同梵行者。像這樣,凡辣麼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的法,也是你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的法;凡你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而住於的法,也是辣麼宣說以證智自作證後進入的法,像這樣,凡辣麼證知的法,也是你知道的法;凡你知道的法,也是辣麼證知的法,像這樣,辣麼怎樣你就怎樣;你怎樣辣麼就怎樣,來!道友!現在,你照顧此眾。』婆羅墮若!像這樣,我的同梵行者巫大葛-辣麼之子置我於等同老師的地位,並且以偉大的敬奉尊敬我。婆羅墮若!我這麼想:『此法不導向厭、離貪、滅、寂靜、證智、正覺、涅槃,只往生到非想非非想處。』婆羅墮若!我不滿意那個法、嫌厭那個法而離開了。
婆羅墮若!我[仍]是什麼是善的尋求者,當遍求無上殊勝的寂靜處時,在摩揭陀國次第進行遊行,抵達優樓頻螺的謝那鎮,在那裡,看見令人愉快的土地,一處清淨的叢林,有清澈流動、令人愉快美麗河岸的小河,附近有托鉢的村落。婆羅墮若!我這麼想:『先生!確實是令人愉快的土地,一處清淨的叢林,有清澈流動、令人愉快美麗河岸的小河,附近有托鉢的村落,對欲求努力的善男子來說,這確實是適合努力處。』婆羅墮若!我就在那裡坐下來[而心想]:『這是適合努力處。』婆羅墮若!有三個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聽過的譬喻,婆羅墮若!猶如被放置在水中濕且帶樹汁的柴,那時,如果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鑽木走來[而心想]:『我將生火,我將顯現熱。』婆羅墮若!你怎麼想:那位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鑽木鑽被放置在水中濕且帶樹汁的柴,是否能生火、能顯現熱呢?」
「不,喬達摩先生!那是什麼原因呢?喬達摩先生!因為那是濕且帶樹汁的柴,又被放置在水中,那位男子最終只會有疲勞與惱害的分。」
「同樣的,婆羅墮若!凡任何沙門、婆羅門住於身與心不遠離欲,並且,他們自身內在的關於欲之欲的意欲、欲愛、欲迷、欲渴、欲的熱惱沒被完全捨斷、完全止滅,即使那些沙門、婆羅門尊者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們不可能有智、見、無上正覺,即使那些沙門、婆羅門尊者沒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們也不可能有智、見、無上正覺,婆羅墮若!這是第一個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聽過的譬喻。
其次,婆羅墮若!第二個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聽過的譬喻:婆羅墮若!猶如被放置在遠離水處濕且帶樹汁的柴,那時,如果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鑽木走來[而心想]:『我將生火,我將顯現熱。』婆羅墮若!你怎麼想:那位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鑽木鑽被放置在遠離水處濕且帶樹汁的柴,是否能生火、能顯現熱呢?」
「不,喬達摩先生!那是什麼原因呢?喬達摩先生!因為那是濕且帶樹汁的柴,即使被放置在遠離水處,那位男子最終只會有疲勞與惱害的分。」
「同樣的,婆羅墮若!凡任何沙門、婆羅門住於身與心遠離欲,但,他們自身內在的關於欲之欲的意欲、欲愛、欲迷、欲渴、欲的熱惱沒被完全捨斷、完全止滅,即使那些沙門、婆羅門尊者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們不可能有智、見、無上正覺,即使那些沙門、婆羅門尊者沒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們也不可能有智、見、無上正覺,婆羅墮若!這是第二個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聽過的譬喻。
其次,婆羅墮若!第三個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聽過的譬喻:婆羅墮若!猶如被放置在遠離水處的乾枯柴,那時,如果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鑽木走來[而心想]:『我將生火,我將顯現熱。』婆羅墮若!你怎麼想:那位男子拿了取火的上鑽木鑽被放置在遠離水處的乾枯柴,是否能生火、能顯現熱呢?」
「是的,喬達摩先生!那是什麼原因呢?喬達摩先生!因為那是乾枯柴,又,它被放置在遠離水處。」
「同樣的,婆羅墮若!凡任何沙門、婆羅門住於身與心遠離欲,並且,他們自身內在的關於欲之欲的意欲、欲愛、欲迷、欲渴、欲的熱惱被完全捨斷、完全止滅,即使那些沙門、婆羅門尊者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們能有智、見、無上正覺,即使那些沙門、婆羅門尊者沒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他們也能有智、見、無上正覺,婆羅墮若!這是第三個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聽過的譬喻。婆羅墮若!這些是三個我自然地想出而以前未曾聽過的譬喻。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婆羅墮若!我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婆羅墮若!當我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時,汗從腋窩釋出。婆羅墮若!猶如有力氣的男子捉住較弱男子的頭或肩膀後,能抑止、壓迫、破壞,同樣的,婆羅墮若!當我緊扣牙齒、舌抵上顎後,以心抑止、壓迫、破壞心時,汗從腋窩釋出。而,我的活力已被激發而不退,念已現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體以那努力之苦成為激動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修無呼吸禪。』婆羅墮若!我抑止從口與鼻的呼氣與吸氣。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與鼻的呼氣與吸氣時,有風從耳孔出來的激烈聲音。婆羅墮若!猶如鐵匠吹火的咕嚕咕嚕激烈聲音。同樣的,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與鼻的呼氣與吸氣時,有風從耳孔出來的激烈聲音。而,我的活力已被激發而不退,念已現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體以那努力之苦成為激動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修無呼吸禪。』婆羅墮若!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有激烈的風穿過頭。婆羅墮若!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銳利的刀刃劈開頭,同樣的,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有激烈的風穿過頭。而,我的活力已被激發而不退,念已現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體以那努力之苦成為激動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婆羅墮若!像這樣,我的已生起的苦受不持續遍取心。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修無呼吸禪。』婆羅墮若!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在頭裡有激烈的頭痛。婆羅墮若!猶如有力氣的男子以堅固的皮繩綁頭箍,同樣的,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在頭裡有激烈的頭痛。而,我的活力已被激發而不退,念已現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體以那努力之苦成為激動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修無呼吸禪。』婆羅墮若!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有激烈的風切開腹部。婆羅墮若!猶如熟練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以銳利的牛刀切開腹部,同樣的,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有激烈的風切開腹部。而,我的活力已被激發而不退,念已現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體以那努力之苦成為激動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修無呼吸禪。』婆羅墮若!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在身體裡有激烈的熱病。婆羅墮若!猶如兩位有力氣的男子各捉住較弱男子一邊手臂後,在炭火坑上燒、烤,同樣的,婆羅墮若!當我抑止從口、鼻、耳的呼氣與吸氣時,在身體裡有激烈的熱病。而,我的活力已被激發而不退,念已現前而不忘失,但,我的身體以那努力之苦成為激動的、不安息的、被努力征服的。
婆羅墮若!甚至[一些]天神們看見我後,這麼說:『沙門喬達摩死了。』一些天神們這麼說:『沙門喬達摩沒死,但瀕死中。』一些天神們這麼說:『沙門喬達摩沒死,也非瀕死中,沙門喬達摩是阿羅漢,像這樣就是阿羅漢的住處。』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實行所有食物的斷絕。』婆羅墮若!那時,天神們來見我後,這麼說:『親愛的先生!你不要實行所有食物的斷絕,如果你要實行所有食物的斷絕,我們將從你的毛孔灌入那天(界)的營養汁,以那個,將使你生存。』婆羅墮若!我這麼想:『如果我自稱全面禁食,這些天神將從我的毛孔灌入那天(界)的營養汁,以那個,將使我生存。』婆羅墮若!我拒絕那些天神,我說:『夠了!』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讓我僅吃一點食物,每次一點點綠豆汁,或扁豆汁,或大豆汁,或碗豆汁。』婆羅墮若!我僅吃一點食物,每次一點點綠豆汁,或扁豆汁,或大豆汁,或碗豆汁。婆羅墮若!當我僅吃一點食物,每次一點點綠豆汁,或扁豆汁,或大豆汁,或碗豆汁時,身體到達極度消瘦,以那樣少的食物我的肢體與小肢體成為猶如八十歲的關節、死時的關節;以那樣少的食物我的臀部成為猶如駱駝的腳;以那樣少的食物我的脊椎骨彎上彎下時成為猶如線球;以那樣少的食物我的散壞肋骨成為猶如老會堂的散壞椽;以那樣少的食物我的眼睛深陷眼窩中被看見猶如水光深陷在深井中被看見;以那樣少的食物我的頭皮枯萎凋謝猶如新鮮切下的苦瓜被風與熱枯萎凋謝。
婆羅墮若!『我要摸腹部皮膚。』我就遍取了脊椎骨;『我要摸脊椎骨。』我就遍取了腹部皮膚,婆羅墮若!以那樣少的食物我的腹部皮膚被黏到脊椎骨;婆羅墮若!『我要大便或小便。』以那樣少的食物我就在那裡臉向下倒下;婆羅墮若!我以手順序摩擦肢體想要使那個身體蘇息,婆羅墮若!以那樣少的食物,當我以手順序摩擦肢體時,身上的毛[都]根部腐敗而掉下來。婆羅墮若!甚至人們看見我後,這麼說:『沙門喬達摩是黑的。』一些人這麼說:『沙門喬達摩不是黑的,沙門喬達摩是黑褐色的。』一些人這麼說:『沙門喬達摩不是黑的,也非黑褐色的,沙門喬達摩是金色的。』婆羅墮若!以那樣少的食物我那遍淨的、皎潔的膚色已被破壞。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凡任何過去世的沙門或婆羅門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這就是最高的了,沒有更高於這樣的;凡任何未來世的沙門或婆羅門將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這就是最高的了,沒有更高於這樣的,凡任何現在的沙門或婆羅門感受突然來襲的、苦的、激烈的、猛烈的、辛辣的感受,這就是最高的了,沒有更高於這樣的,但,以這辛辣的苦行我不證得足以為聖者智見特質的過人法,會有其他覺的道路嗎?』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又,我自證在父親釋迦的作業中,當[我]坐在閻浮樹的蔭涼處時,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禪,那會是覺的道路嗎?』婆羅墮若!跟隨著憶念,我識知:『這就是覺的道路。』婆羅墮若!我這麼想:『我為何害怕那欲之外、不善法之外的樂呢?』婆羅墮若!我這麼想:『我不害怕那欲之外、不善法之外的樂。』
婆羅墮若!我這麼想:『以這樣到達極度消瘦的身體不容易證得那種樂,讓我吃飯粥固體食物。』婆羅墮若!我吃飯粥固體食物。婆羅墮若!當時,侍奉我的五比丘們心想:『凡沙門喬達摩證得法者,他將告知我們。』婆羅墮若!當我吃了飯粥固體食物,那時,那些五比丘嫌厭後,離開我:『沙門喬達摩成為奢侈者、努力的背離者,已來到奢侈的。』
婆羅墮若!我吃飯粥固體食物後,恢復力氣,從離欲、離不善法後,我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禪;以尋與伺的平息,自信,一心,我進入後住於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禪;以喜的褪去與住於平靜、正念、正知,以身體感受樂,我進入後住於這聖弟子宣說:『他是平靜、專注、住於樂者』的第三禪;以樂的捨斷與苦的捨斷,及以之前喜悅與憂的滅沒,我進入後住於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禪。
當那個心是這樣入定的、遍淨的、淨化的、無穢的、離染污的、可塑的、適合作業的、住立的、到達不動的時,我使心轉向許多前世住處回憶之智。我回憶起許多前世住處,即:一生、……(中略)像這樣,我回憶起許多前世住處有這樣的行相與境遇,婆羅墮若!這是在初夜被我證得的第一明,當住於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無明已被破壞,明已生起;黑闇已被破壞,光明已生起。
當那個心是這樣入定的、遍淨的、淨化的、無穢的、離染污的、可塑的、適合作業的、住立的、到達不動的之時,我使心轉向眾生死亡與往生之智,我以清淨、超越人的天眼,看見當眾生死時、往生時,在下劣、勝妙,美、醜,幸、不幸中,了知眾生依業流轉:……(中略)婆羅墮若!這是在中夜被我證得的第二明,當住於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無明已被破壞,明已生起;黑闇已被破壞。
當那個心是這樣入定的、遍淨的、淨化的、無穢的、離染污的、可塑的、適合作業的、住立的、到達不動的之時,我使心轉向煩惱之滅盡智。我如實證知:『這是苦。』如實證知:『這是苦集。』如實證知:『這是苦滅。』如實證知:『這是導向苦滅道跡。』如實證知:『這些是煩惱。』如實證知:『這是煩惱集。』如實證知:『這是煩惱滅。』如實證知:『這是導向煩惱滅道跡。』當我這麼知、這麼見時,心從欲的煩惱解脫,心從有的煩惱解脫,心從無明的煩惱解脫。當解脫時,有『[這是]解脫』之智,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婆羅墮若!這是在後夜被我證得的第三明,當住於不放逸、熱心、自我努力時,無明已被破壞,明已生起;黑闇已被破壞。」
當這麼說時,傷歌邏學生婆羅門對世尊這麼說:
「喬達摩尊師的勤奮確實是已住立的;喬達摩尊師的勤奮確實是善人:如那阿羅漢、遍正覺者的。喬達摩先生!有天神嗎?」
「婆羅墮若!我知道這個情況,即:上天。」
「喬達摩先生!為何當被問:『有天神嗎?』時,你回答:『我知道這個情況,即:上天。』喬達摩先生!當存在這樣時,[你的回答]是否成為空虛的、虛妄的呢?」
「婆羅墮若!當被問:『有天神嗎?』時,不論說:『有天神』,或說『我知道這個情況。』那時,在這裡,智者都能夠一向地來結論,即:有天神。」
「但,為何喬達摩尊師不就以最初的[答案]回答我呢?」
「婆羅墮若!這被世間廣泛地同意,即:有天神。」
當這麼說時,傷歌邏的學生婆羅門對世尊這麼說:
「太偉大了,喬達摩先生!太偉大了,喬達摩先生!喬達摩先生!猶如能扶正顛倒的,能顯現被隱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燈火:『有眼者看得見諸色』。同樣的,法被喬達摩尊師以種種法門說明。我歸依喬達摩尊師、法、比丘僧團,請喬達摩尊師記得我為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歸依。」
傷歌邏經第十終了。
婆羅門品第五終了,其攝頌:
梵壽、謝勒、阿攝拉亞那,與苟德木柯婆羅門,鄭計、耶蘇、達那若尼,襪謝德、蘇玻、歌邏。
這是品的攝頌:
屋主品、比丘,名為遊行者,王品、婆羅門品,五個中傳承(中阿含)。
中五十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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