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分別經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
在那裡，世尊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
「尊師！」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這麼說：
「比丘們！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這無上法輪已被如來、阿羅漢、遍正覺者轉動了，將不被任何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世間中任何者反轉，即：四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哪四個呢？苦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苦集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苦滅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導向苦滅道跡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比丘們！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這無上法輪已被如來、阿羅漢、遍正覺者轉動了，必將不被任何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世間中任何者反轉，即：這四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
比丘們！你們應該親近舍利弗、目揵連，比丘們！你們應該服侍舍利弗、目揵連，［兩位］比丘是賢智者、同梵行比丘們的資助者。比丘們！舍利弗猶如生母那樣，目揵連猶如養母那樣，比丘們！舍利弗在入流果上訓練指導，目揵連在最上目的上［訓練指導］，比丘們！舍利弗能夠詳細地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四聖諦。」
這就是世尊所說。說了這個後，善逝起座進入住處。
在那裡，當世尊離去不久，尊者舍利弗召喚比丘們：
「比丘學友們！」
「學友！」那些比丘回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這麼說：
「學友們！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這無上法輪已被如來、阿羅漢、遍正覺者轉動了，將不被任何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世間中任何者反轉，即：四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哪四個呢？苦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苦集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苦滅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導向苦滅道跡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
而，學友們！什麼是苦聖諦呢？生是苦，老也是苦，死也是苦，愁、悲、苦、憂、絕望也是，所求不得是苦，總括之，五取蘊是苦。
而，學友們！什麼是生？所有眾生中，關於每一種眾生類的生、出生、入［胎］、生起、再生、諸蘊顯現、得諸處，學友們！這被稱為生。
而，學友們！什麼是老？所有眾生中，關於每一種眾生類的老、老衰、齒落、髮白、皮皺、壽命的衰退、諸根的退化，學友們！這被稱為老。
而，學友們！什麼是死？所有眾生中，由於每一種眾生類的過世、滅亡、崩解、消失、死亡、壽終、諸蘊的崩解、屍體的捨棄、命根斷絕，學友們！這被稱為死。
而，學友們！什麼是愁？學友們！凡具備（遭遇）某些不幸、接觸某些苦法者的愁、悲傷、憂愁、內部的愁、內部的悲哀，學友們！這被稱為愁。
而，學友們！什麼是悲？學友們！凡具備（遭遇）某些不幸、接觸某些苦法者的悲歎、悲泣、悲歎著、悲泣著、悲歎的狀態、悲泣的狀態，學友們！這被稱為悲。
而，學友們！什麼是苦？學友們！凡身體的苦、身體的不合意，身觸所生的苦與不合意感受，學友們！這被稱為苦。
而，學友們！什麼是憂？學友們！凡心的苦、心的不合意，意觸所生的苦與不合意感受，學友們！這被稱為憂。
而，學友們！什麼是絕望？學友們！凡具備（遭遇）某些不幸、接觸某些苦法者的悲傷、絕望、悲傷的狀態、絕望的狀態，學友們！這被稱為絕望。
而，學友們！什麼是所求不得是苦？學友們！生法的眾生生起這樣的欲求：『啊！願我們沒有生法！願我們的生不來！』但這不以欲求而能得到，這是所求不得是苦。學友們！老法的眾生……（中略）學友們！病法的眾生……（中略）學友們！死法的眾生……（中略）學友們！愁、悲、苦、憂、絕望法的眾生生起這樣的欲求：『啊！願我們沒有愁、悲、苦、憂、絕望法！願我們的愁、悲、苦、憂、絕望不來！』但這不以欲求而能得到，這是所求不得是苦。
而，學友們！什麼是總括之，五取蘊是苦？即：色取蘊、受取蘊、想取蘊、行取蘊、識取蘊，學友們！這被稱為總括之，五取蘊是苦。
學友們！這被稱為苦聖諦。
而，學友們！什麼是苦集聖諦？是這導致再生、伴隨歡喜與貪、到處歡喜的渴愛，即：欲的渴愛、有的渴愛、虛無的渴愛，學友們！這被稱為苦集聖諦。
而，學友們！什麼是苦滅聖諦？就是那渴愛的無餘褪去與滅、捨棄、斷念、解脫、無依住，學友們！這被稱為苦滅聖諦。
而，學友們！什麼是導向苦滅道跡聖諦？就是這八支聖道；即：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見？學友們！苦之智，苦集之智，苦滅之智，導向苦滅道跡之智，學友們！這被稱為正見。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志？離欲的意向、無惡意的意向、無加害的意向，學友們！這被稱為正志。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語？戒絕妄語、戒絕離間語、戒絕粗惡語、戒絕雜穢語，學友們！這被稱為正語。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業？戒絕殺生、戒絕未給予而取、戒絕邪淫，學友們！這被稱為正業。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命？學友們！這裡，聖弟子捨斷邪命後，以正命營生，學友們！這被稱為正命。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精進？學友們！這裡，比丘為了未生起的惡不善法之不生起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發心、勤奮；為了已生起的惡不善法之捨斷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發心、勤奮；為了未生起的善法之生起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發心、勤奮；為了已生起的善法之存續、不消失、增加、擴大、圓滿修習而生欲、努力、生起活力、發心、勤奮，學友們！這被稱為正精進。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念？學友們！這裡，比丘住於在身上隨觀身，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住於在受上隨觀受，……（中略）住於在心上隨觀心，……（中略）住於在法上隨觀法，熱心、正知、有念，能調伏對於世間的貪與憂，學友們！這被稱為正念。
而，學友們！什麼是正定？學友們！這裡，比丘從離欲、離不善法後，進入後住於有尋、有伺，離而生喜、樂的初禪；以尋與伺的平息，自信，一心，進入後住於無尋、無伺，定而生喜、樂的第二禪；以喜的褪去與住於平靜，正念、正知，以身體感受樂，進入後住於這聖弟子宣說：『他是平靜、專注、住於樂者』的第三禪；以樂的捨斷與苦的捨斷，及以之前喜悅與憂的滅沒，進入後住於不苦不樂，由平靜而正念遍淨的第四禪，學友們！這被稱為正定。
學友們！這被稱為導向苦滅道跡聖諦。
學友們！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這無上法輪已被如來、阿羅漢、遍正覺者轉動了，必將不被任何沙門、婆羅門、天、魔、梵，或世間中任何者反轉，即：這四聖諦的告知、教導、安立、建立、開顯、解析、闡明。
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說，悅意的那些比丘歡喜尊者舍利弗所說。
諦分別經第十一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