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經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在午前時穿好衣服後，取鉢與僧衣，為了托鉢進入舍衛城。

在舍衛城為了托鉢而行後，食畢，從施食處返回，召喚尊者阿難：

「來！阿難！我們到東園鹿母講堂去住幾天。」

「是的，大德！」尊者阿難回答世尊。

那時，世尊與尊者阿難一起到東園鹿母講堂。

那時，世尊在傍晚時，從靜坐禪修中起來，召喚尊者阿難：

「來！阿難！我們到東門屋去洗澡。」

「是的，大德！」尊者阿難回答世尊。

那時，世尊與尊者阿難一起到東門屋去洗澡。在東門屋洗澡後出來，然後著單衣站著弄乾身體。

當時，憍薩羅國波斯匿王名叫些大的龍象伴著大樂器、打擊器樂從東門屋出來，而且，人們看見牠後這麼說：

「先生！國王的龍象確實是殊妙的！先生！國王的龍象確實是美麗的！先生！國王的龍象確實是端正的！先生！國王的龍象確實是身體具足的！」

當這麼說時，尊者優陀夷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人們看到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的象後才這麼說：『先生！龍象確實是龍象啊！』或者，人們看到其他任何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者後也這麼說：『先生！龍象確實是龍象啊！』呢？」

「優陀夷！人們看到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的象後這麼說：『先生！龍象確實是龍象啊！』優陀夷！人們也在看到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的馬……（中略）。優陀夷！人們也在看到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的牛……（中略）。優陀夷！人們也在看到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的蛇……（中略）。優陀夷！人們也在看到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的樹……（中略）。優陀夷！人們也在看到大的、巨大的、身體具足的人後也這麼說：『先生！龍象確實是龍象啊！』但，優陀夷！凡在這包括天、魔、梵的世間；包括沙門、婆羅門、天、人的世代中，不以身、語、意作罪惡者，我說他是『龍象』。」

「不可思議啊，大德！未曾有啊，大德！

大德！這被世尊多麼善說：『但，優陀夷！凡在這包括天、魔、梵的世間；包括沙門、婆羅門、天、人的世代中，不以身、語、意作罪惡者，我說他是「龍象」。』而，大德！我以這些偈頌歡喜於世尊的善說：

人身的正覺者，已自我調御的入定者，
行於梵天的道路上，在心的寂靜上喜樂。

人們禮敬，一切法的已達彼岸者，
諸天也禮敬他，像這樣，我從阿羅漢聽聞。

已超越一切結，已從欲林來到無欲的，
喜樂於欲的出離，解脫如離岩石的黃金。

龍象使一切失色，如雪山之於其它山，
在一切名為龍象中，名為真實者是無上的。

我要稱讚你，龍象，他確實不作罪惡，
柔和與不害，是龍象的那雙足。

苦行與梵行，是龍象的那另外雙足，
信是大龍象的手，平靜是白象牙。

念是頸、慧是頭，審察與法之思，
法為腹中的熱心，獨處是牠的尾巴。

喜樂於呼吸的禪修者，是內在善入定者，
行走的龍象是入定者，站立的龍象是入定者。

躺臥的龍象是入定者，坐著的龍象也是入定者，
龍象於一切處是防護者，這是龍象的成就。

食用無罪的，有罪的不食用，
已得的衣食，回避貯存。

粗細之結，所有的繫縛已切斷後，
走向任何地方，都無期待地走。

如蓮花，在水中生長，
不被水染污，［保持］淨香的與悅意的。

在世間的善生者也一樣，佛住於世間，
不被世間染污，如蓮花之於水。

已燃燒的大火，無燃料而被平息，
當行被平息時，被稱為『已寂滅』。

這譬喻之道理的教授，被智者教導，
大龍象們將知道，［那是］龍象教導［其他］龍象。

離貪、離瞋，離癡而無煩惱，
放捨身體的龍象，無煩惱而將般涅槃。」